胡桃夹子

【盾冬/王牌保镖AU】绝处逢生 01

*MCU和《王牌保镖》的混合AU?
 *脱离神盾局的盾x脱离九头蛇的杀手冬
 *前情:冬兵在队2高架桥一战回收途中反抗脱离九头蛇(盾冬并没有相认)。
 洞察计划功亏一篑,阴谋败露的皮尔斯找了别人做替罪羊,继续执掌神盾局。
 史蒂夫和神盾政*府的矛盾愈演愈烈,最终因索克威亚协议彻底决裂,带着一队复仇者踏上逃亡之路。
 弗瑞暗中调查皮尔斯,试图揭露他的真面目。皮尔斯停职,择日开庭公审。结果人证物证被皮尔斯的人拦截销毁,于是弗瑞派娜塔莎出面去找冬兵作证。冬兵表示乐意配合。护送途中车队遭到袭击,死里逃生的娜塔莎带着受伤的冬兵前去安全屋落脚,并求助史蒂夫。(似乎和原电影没什么区别……)
    
   
 01

老式翻盖手机在史蒂夫的口袋里嗡嗡作响,屏幕显示一串陌生号码——介于知道它的人屈指可数,来电者的身份不难猜测。

“娜塔莎。”肯定的语气。

“最近还好吗,史蒂夫?”一贯的开场白。

“你知道的,老样子,清剿九头蛇余党。”史蒂夫回答,他最近扫荡了好几个九头蛇基地,动静不小,他可不信消息灵通的娜塔莎会不知道这事。所以他只是好奇,脱离神盾局一年多以来两人除了一次地下酒吧秘密会面以外毫无联系,这一次来电恐怕不会是叙旧那么简单。

娜塔莎开门见山:“还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吗?现在到兑现的时候了。”她指的是一年前史蒂夫跟神盾局和政府决裂后她曾施以援手。直到现在他还是政*府通缉名单上的头号在逃罪犯。

“我给你一个地址,在柏林,两个小时之内过来。”她的声音冷静,气息平稳。史蒂夫从这平淡无奇的语气中听出了异样。娜塔莎的职业让她比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更擅长伪装和隐藏情绪,能让她乱了哪怕一丝阵脚的事情都算得上棘手,比如浩克,再比如冬日战士。所以这一回想必也是不亚于这两者的大麻烦。

“好。”史蒂夫爽快答应。

“等一下。”挂断电话之前,娜塔莎没头没尾地补充一句:“你的血型?”

“A型血,怎么了?”

“没什么,你过来就行了。” 

  
   
 直到史蒂夫站在安全屋门外,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就被娜塔莎拖进屋按在了沙发上抽了600cc的血,他才明白她起先的话是什么用意。

“有人受伤了。”史蒂夫扫了一眼地面堪比罪案现场般凌乱不堪的血迹,又瞥了眼灰头土脸但毫发无损的娜塔莎,挑起一边眉毛,“你就是让我来当血袋的?”

“当然不是,说来话长,皮尔斯的庭审会在三天后开庭,而我们证据不足,一旦他无罪释放,下个月就会复职。”

“我有看新闻。我们都不希望事情发展到那样的地步。”史蒂夫说,“这么说你们找到了新的证人?”

“没错,就在今天早上护送车队遭到袭击,我们损失了10名特工,我怀疑是神盾局内部有人泄密。我不知道该相信谁,然后我就想到了你。”

“护送目标呢?”

娜塔莎用眼神示意左侧那扇紧闭的房门,史蒂夫顺着娜塔莎指示的房间走去。

他才刚走到门口,门板便悄然敞开——深棕色长发,黑色面罩,标志性的金属义肢。顿时史蒂夫脑袋里的警铃响个不停,身体条件反射进入戒备状态。毕竟他和面前这个危险分子交手过三次,都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他清楚记得这只铁拳头砸在脸上有多疼,一年前天空母舰一战后他花了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才康复,史无前例。要知道纽约大战他也只睡了两天就满血康复继续工作,以至于当时手臂打着石膏脸上淤青还没消的托尼拐弯抹角地感慨半天他那令人发指的自愈能力。

史蒂夫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被称之为“冬兵”的鬼魂,这个名号还是娜塔莎告诉他的。

现在这个他即将要保护的鬼魂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是把拳头往他脸上招呼——非金属右手的力量同样不容小觑。好在史蒂夫的反应足够快,他用右手迅速扼住冬兵的手腕,在后者企图抬腿攻击时先一步攻击他受伤的小腿。冬兵挣脱手上的束缚,面不改色地从身后抽出一柄戈博,史蒂夫侧头堪堪躲过,黑色刀刃没入身后的墙体。

在僵持的几秒钟里,史蒂夫发现冬兵的金属手臂始终纹丝不动地垂在身侧。他又注意到手臂肘部银色甲片上大面积的烧焦痕迹,推断这只能轻易敲碎他脑袋的致命武器已经失去作战能力。可这并不是冬兵武力值大大削弱的主要原因,史蒂夫知道即便他只有一只手,也仍然是个相当难缠的对手。

冬兵腿部伤口不断涌出的血淌了一地——史蒂夫必须承认这其中有大部分是他的错,但这也不能全怪他,从敌人的弱点下手是每个士兵的战斗本能。

正当史蒂夫苦恼于如何结束这场搏斗,冬兵的身形猛地一晃,直直撞进史蒂夫怀里。措手不及的他抬手扶住冬兵,退后的时候差点撞翻墙角的花瓶。

娜塔莎一脸“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的无奈表情,她不禁开始怀疑将这个重任交给史蒂夫是否是正确的选择,毕竟这个两个家伙见面不到三分钟,话还没说上的工夫,现场状况就已经够惨烈了,但愿他们俩在路上不会一气之下就动刀动枪。
   
   
   
 “我没想到护送对象会是他。”史蒂夫坐在客厅老旧的皮革沙发上,满脸复杂地盯着躺在对面长沙发上输血的冬兵。

“他已经不再为九头蛇效力了,我们费了不少工夫才找到他。”

“我不觉得他需要护送,考虑到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几个人能追踪到他的行踪。”史蒂夫坦言。

“他本人也是这么说的。”娜塔莎挑眉,半心半意地自嘲一句,“真是不好意思拖了他的后腿。”

“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我必须得走了,如有情况我会想办法联络你。”娜塔莎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些少有的疲倦,她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三天后法庭上见,别迟到。”

“我尽量。”史蒂夫笑着说,娜塔莎也跟着轻笑一声,走到他旁边俯下身。一个轻吻飞快地掠过他的脸颊。
    
    
   
 娜塔莎走了,冬兵还没醒,房间里冷冷清清。史蒂夫时而掀开窗帘观察窗外的动静,时而在房间踱步,然后靠在长沙发扶手边打量起冬兵来。

他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和平共处过,仅有的三次交集,算上今天是四次,没有一次不是刀枪相向。不过冬兵醒着的时候倒是和睡着没什么两样,同样缄默凝重,史蒂夫发现到目前为止他们似乎还没说上一句话。他不由自主地盯着冬兵黑漆漆的面罩看,忽然萌生对他真实面目的好奇心。

史蒂夫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触及面罩的一瞬间,冬兵忽地睁开眼,右手紧握住他的手腕——如果他用左手的话史蒂夫觉得自己的手可能会立马断掉。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灰绿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史蒂夫看,无声散发压迫感。

“嘿放轻松,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史蒂夫卡在这里,他差点就想说嘿哥们我只是好奇你的下半张脸是不是像伏地魔一样吓人——他前段时间在克林特和山姆的极力推荐下看了哈利波特。

幸好冬兵及时打断,他才不至于将这个蹩脚的缓和气氛的笑话说出口,娜塔莎是对的,他在这方面的技巧惨不忍睹。“你就是罗曼诺夫说的那个保镖。”

哇哦,这是冬兵对他说得第一句话。史蒂夫有些惊讶,对于这个致命杀手拥有如此性感慵懒的声线这件事。

“呃……是我。”保镖这个词有些刺痛了他,娜塔莎就是这么介绍他的?“我们见过,不过我想我还没正式自我介绍过,史蒂夫——”

“我记得你,美国队长。神盾局和九头蛇通缉名单上的头号人物。”冬兵毫无感情地叙述道。他简单粗暴地拔掉针头,审视的目光将史蒂夫从头扫到脚进行评估,最终停留在他的脸上,“你留胡子了。”

“是啊,毕竟美国队长的身份实在太引人注目,这样省了不少麻烦。”史蒂夫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

“嗯,挺适合你。”冬兵轻声嘟囔一句,撇开视线环顾四周。这算是……赞美?这就是赞美吧。现在局面从令人惊讶升级到诡异的高度了。

“娜塔莎已经走了,接下来由我接手。”史蒂夫说,“那么,我该怎么称呼你?”

“卡纳里。”冬兵几乎是立刻回答道。史蒂夫的脑海里莫名其妙地浮现了一只毛茸茸的金丝雀,谁能想到这位冷血杀手的名字竟然有点……可爱。史蒂夫冒出这个词汇的时候自己都有些毛骨悚然。不过这多半也不会是真名,像娜塔莎和冬兵这样的顶尖间谍,有十几个假身份是非常稀松平常的事,名字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代号。

刺耳的电话铃声将史蒂夫拉回现实,他警惕地望了眼茶几上的电话机,冬兵更是立刻把手伸向空荡荡的腰间——他意识到武器被史蒂夫收走。两人心照不宣地交换眼神。

“把我的匕首和枪还我。”冬兵——卡纳里说。他站起身,目光左右游弋,似乎和史蒂夫一样是察觉到了门外不详的细微动静。

“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私人恩怨暂且不提,你得保证不跟我动手。”时间紧迫,史蒂夫瞥了眼门口的方向又看向卡纳里,用极快的语速说。

“我保证。”

“别下死手。”史蒂夫把枪丢过去,嘱咐道。

“我不会杀任何人。”卡纳里话音刚落,门板和窗户同时被掀翻,尘土碎片飞溅开来。在两人双人圆舞曲般的默契配合下,闯进来的几个特战队员被瞬间撂倒,门外其余的人也不敢贸然入内。

史蒂夫正打算跟卡纳里分享自己的突围计划,谁知猝不及防就被对方当做人形盾牌丢了出去,门外几个特战队员被他撞晕了头。史蒂夫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恰好看到卡纳里纵身跃下阳台这一幕。看在上帝的份上这可是十层楼。虽然作为超级士兵的他也不是没从比这更高的地方跳下来过,但他的心脏还是猛地揪紧,跌跌撞撞冲向阳台,在确认对方安全落地消失在对街巷子后,他无奈地摇摇头纵身一跃。

警笛和直升机的轰鸣在街道间与城市上空回荡,史蒂夫穿过卡纳里消失的巷子,正为对方的行踪犯愁,一辆淡蓝色的老式福特车在他面前停下。

“上车。”卡纳里坐在驾驶座上,一只手散漫地搭在窗框上,活像个跟街边小妞搭讪的老练出租车司机——如果忽略掉那个瘆人的面具的话。

史蒂夫钻进副驾驶座,卡纳里瞥向视镜中闪闪烁烁的红蓝警灯灯光,踩满油门,将那些缠人的尾巴远远甩在后面。

随着一个毫无预兆的急转弯,还没来得及系上安全带的史蒂夫砰地撞在玻璃窗上,他捂着脑袋控诉地望向旁边疯狂飙车的驾驶者。

“抱歉。”卡纳里低沉的声音从口罩下传出,绿眼睛微微眯起。意料之外的道歉。还有,他是在笑吗?这有点颠覆史蒂夫对冬兵的一直以来的印象,尽管他实际上对这个人一无所知。可能是前几次的交锋和娜塔莎的描述让他潜意识里形成了冬兵人形兵器冷酷无情的形象,至少不会是像现在这样,像个普通人一样那么好相处。

因为这个小插曲,那双直视前方的眼睛不再像先前那样毫无生机,街道的零星灯光落在他眼中熠熠发亮,像日光下的湖泊,又像冬末春初新绿山峦间融化开冰雪。史蒂夫移不开视线。他根本没有意识到注视对方的时间已经远超出适宜的范畴,他的思绪已然跨越七十年的时空,悄悄降落在某个行军床的夜晚。
   
   
    
 天气冷得要命,那大概是个冬天,漫长的一天,他们捣毁了九头蛇一个秘密基地,灰头土脸,筋疲力尽,但这并不能阻止他们为这场胜仗庆祝一番。庆功派对进行到中途时史蒂夫发现巴基不见了,詹姆斯告诉他巴基有事先走一步,然后指了指营帐的方向。当史蒂夫准备追过去时被拦住,詹姆斯朝他挤眉弄眼,表示不要去坏巴基的好事。他过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好事”是什么,刷得涨红了脸,逗得面前的小胡子男人哈哈大笑。

他最终还是去了,一路上心乱如麻。巴基没有在他自己的地方,却在史蒂夫掀开单人营帐帘子的时候撞进他眼里。

哦,他的好兄弟,好搭档正倚靠在他的床上,鞋子掉了一只,胸口大敞,歪着脑袋朝他笑。

史蒂夫他缓和下来没多久的脸色又有变红的趋势,这一次可能还要加上脖子和耳朵。

“巴基,你……你……”他你啊你的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喝了很多酒,但厄金斯博士说过他现在不可能喝醉了,所以为什么他的舌头打结得比酒馆里喝得一塌糊涂的杜根还要厉害。

“过来,甜心。”巴基仰着头,眯着眼睛看他,用那种像是在调情的散漫语调对他说。醉酒的缘故使他的嗓音比平时要更沉,几个词黏在一起,过分粘稠甜蜜。

而史蒂夫继续站在门口瞪着他。他看上去一定像是在生气,但实际上他只是有点难为情。

从前在布鲁克林的时候巴基总是嘲笑他面对十个比他壮的混混都不在怕,可一站在娇小可爱的女士面前就腼腆像个小姑娘。可现在在他面前的不是女士,那可是巴基啊,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熟悉得就像熟悉自己本身一样的巴基啊。

所以为什么在巴基翻身下床,摇摇晃晃地朝他一步一步靠近时,他的心跳比任何时候都要快速强烈,震耳欲聋。

巴基的手隔着布料贴在他左胸口,眼中的情绪从迷惑到喜悦,他把头抵在史蒂夫的额头上,眼睛笑成弯弯的一道弧线,外面细碎的光洒在他眼睛里,比夜空中最亮的星星还要耀眼。

他忍不住去亲吻他那颗珍贵的独一无二的星星。
   
   
   
 大概是他的目光让对方感到不适,史蒂夫注意到卡纳里的眼神又变回先前迷茫空洞的状态。

史蒂夫垂下头,转而将视线投向窗外。

“以你刚才的状态,我可以轻易杀死你。”驾驶座的男人冷冰冰地提醒道。

史蒂夫牵强地哼笑一声,不再搭腔。

冬兵和巴基。他们是冰与火一样全然不同的两个极端。刚才一瞬间的重叠现在想来是多么荒诞。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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